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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韩奕羡交代庭毅走了一趟张老太医的府邸,取了宫廷里惯用的玉&肌&膏。这位告老还乡的张老太医,正是先前在念卿孕期里被他请进府来坐阵的国手。医术十分高明,由其开方调制的各类药膏一直为太医院所用,很是了得。

韩奕羡拿了膏子回屋,走到正坐在镜台前,由着丫头伺候梳妆的锦凤身侧将东西递给她说道:

“等过几日痂子落了擦用不会留疤。”

锦凤接过口气欣悦:“多谢爷!劳爷为妾身费心了。”

韩奕羡牵唇浅笑,眉眼温和问:“今天可疼得好些了?”

锦凤自镜内注视他英挺的侧颜,心中爱极。她微微一笑,笑容柔弱,红唇轻启缓声应道:“回爷的话上过了药,妾身今日觉得好受多了。”

“那就好!”韩奕羡颔首接道:“等下爷替你换药。”

锦凤闻言眸子略闪,旋即出声推辞:“这等子事哪能要爷动手!自有丫头们来做。”

韩奕羡摆摆手,温言道:“你我夫妻,你又是为娘受的伤,爷怎能不管!”

锦凤也不急,只面色更见柔婉,她纤手一扬示意丫头停下,然后侧头对上身旁男人英气而不失俊雅的脸庞。美目盈盈,长睫扑扇,语气不无爱娇的说道:

“说了不用爷就不用爷!”

韩奕羡不由挑眉看她,一张芙蓉面,两只水杏眼,颜色娇丽明艳动人。他微一咧嘴,神色间有了丝调&笑之意,口吻里带着些引逗的笑道:“那你给爷说说,怎的就不用了?”

说到后面,他慢吞吞,语声放懒拖长了音。“不用了”这仨字儿被他刻意咬&嚼得意味深长。

锦凤被他似笑非笑,透着狎&昵的神气撩得面热心跳。她娇嗔的睨他一眼,正待回应,已站在门帘处,准备进来询问是否现在就摆早膳的秦嬷嬷,一掀帘子躬身进门,恭敬的向两位主子行礼开口说道:

“老奴给二爷,凤夫人请安!”

她一脸心痛的接道:“容老奴多句嘴,这女人家都爱美,咱们凤夫人又自来是个讲究的!老奴猜凤夫人不想二爷帮着换药,一来是不舍得累着二爷;二来嘛,怕是担心那伤处不甚雅,恐有碍观瞻,不愿被二爷瞧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