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你一起去。”她撇嘴。
他正色摇头:“那怎么行,又不是去玩,是去博士工作站做课题,山野村居,很苦的。”
她不说话了,低气压。
作为实际补偿,他试探着说:“那我今晚等你睡着了再走,好不好?”
“不好,”她说:“吃了药很快就睡着了,谁要你等。”
他干脆将心一横,说:“那我今晚不走了,你试试不吃药睡一次?”
纪然眼睛瞪得溜圆,咽了口口水,老脸一红,说:“好。”
姚远没带换洗衣服,又觉得在她这里洗漱不方便,回学校洗了个澡再来,纪然已经钻被子里了。
他走的身上冰凉,不敢往上贴,溜边睡在床沿,关了灯,隔着被子轻轻拍她的背,一下,两下,三下。
纪然的脊背绷得僵硬,黑暗中也不敢转过身,由他一顿一顿地拍着,动都不敢动。
其实自从开门声响,知道是他拿钥匙开门,她便处于一种高度戒备的状态,竖着耳朵听他的一举一动,直到他在她身侧躺下,轻轻悄悄的,明知道她装睡,也不拆穿,当她睡了。
她想,这样受罪,还不如吃了药直接昏过去省事又省心。
可她甘愿受这份罪,是甜蜜的负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