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急急打断:“你说她现在在n大?”
赵鑫点头:“是,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为什么在法国没有完成学业,为什么会提前回国,回国后又为什么一直在家里呆着?”
“为什么?”姚远蹙眉追问。
赵鑫的脸也跟着沉下来:“因为她去到法国不久就患上了抑郁症,一开始是轻度,可能家人没有发现,重视程度不够,后来逐渐发展成为中度,重度,直到在法国很难治愈,必须回国住院接受治疗,前前后后治了近三年,去年底才算彻底康复,逐步恢复了正常人的生活。”
姚远静静听着,一直搁在桌上的手微微抖着,慢慢缩成拳,手指用力往里掐着掌心,手背上凸起根根青筋。
他暗哑着嗓子问:“你是从哪打听来的?”
赵鑫沉声道:“市精神病院的一个朋友,纪然的主治医生。”
…
纪然从学校出来,迈着机械的步子,回到家。
她自己住的一间两居室,距离学校步行五分钟的路程。
纪长宏出狱后,为了弥补对女儿亏欠,对她的宠溺变本加厉。
知道她不愿住学校宿舍,又觉得家离学校远,心疼她天天来回跑不方便,干脆在学校旁边买了套两居室,给她自己住。
陈谨不放心,怕她一个人住会不会发生类似以前自残的极端行为,好在许医生说,她已经完全可以独立生活了,只要坚持吃药,保证每晚的睡眠,一个人住反倒于她有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