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多田不禁偏头问某人,“这位是贵司新来的员工?”
“嗯,新来的小学生。”
宇多田对中文半熟夹生,外加有门儿清的翻译在场,温童首先用中文呈报一遭。
她虽然内秀不够,但功夫抠得细,不止根据反馈的类型划了等级,还逐一从成交时间、客户身份,大略分析了对方评分时的心理,以及原因。
抽丝剥茧地推理不同客户对外观的需求,哪种人比较看重这点,哪种又没所谓。
发言长达二十分钟,她全程刀剌脖子般地高度集中着,没敢瞧主位下首的某人。
反观赵聿生也几乎没怎么特为看她,
倒是在她突然冒日语的档口,曲曲眉仰首望去。
宇多田同样惊奇,这是什么彩蛋环节吗?
某人嗤地一记低笑,“这在中国,叫招摇,或者叫班门弄斧。”
尽管词汇语法极为三脚猫,温童也愈发自信,不为旁的,她直观感受到宇多田的目光里兑了些,
类似赞许的情绪。
会议最后在双方的共识中收梢。
提案需要赵聿生签字,这挑子落在温童肩上,会后,她径直去总经办找他。
雀跃感将将冒头,她生怕某人又要挑刺泼冷水,于是连笔都备好了,等他过目完,就急急双手把笔递去。
“怎么想到用日文复述的?”窗外浓云按城,案前人也阴天似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