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长远没关注他动态了,公司要求员工一律公号私号拎清楚,且这些天她心神都占着公事,归家洗漱后倒床就睡。
大约皮孩到担事的成年人,一个最显著的过度标志就是:朋友圈跳得少了,不高兴与人分享自己,也没所谓旁人的生活蒙太奇。
她潦草泛读了向程动态下的赞评,才懂那天苗苗为什么突地警告,“绿帽”警告。
因为他近来和一位姑娘互动甚密,那人温童也识得,高中隔壁班的尖子生,本科结束后去哥大深造了两年,上个月才归国的。
人嘛,不论走多远,兜兜转转都得回到土生土长的圈。
随后温童回应苗苗:你有够无聊的。我都和他掰了,各自恋爱自由,何来绿帽一说啊?
苗苗简直是她的世另我,一语道破:哦,那你一点不难过嘛?
温童没再言声。
难过,可她没有爱情排他性的权利了;不难过吧,又全然是自欺欺人。
她对这段感情还有着很孩儿气的胜负欲,好像分手是起跑线,她在和向程竞走,看谁特么能先把对方抛脑后。
显然他是骑单车参赛的,而她还在路。
是夜凌晨四点,温童才结束任务。
累得四肢尽数瘫成水,眼霜没搽就睡了,她枕头上,也似乎在淋窗外密匝匝的梅子雨。
隔日上午十点,何溪带行政助理规整好会议室,中泰的宇多田也携团队来了,与会者陆陆续续入席等候。
温童去接咖啡提神的时候,恰巧和赵聿生照面。
他白衬衫外套煤灰正装,整个人再度习惯性的冷峻做派,站在廊道边上等宇多田同人招呼完毕,旋了旋腕表,目光,在冲宇多田颔首时顺带着点到温童,
然后停逗住了,像在审视她今朝的穿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