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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艮第红 梁仝 1044 字 10个月前

豁然开朗的一瞬间,他心里并不好受,挫败感来自本能及积重的领地意识。饶是他清楚上回不欢而散后,温童就笃定了走联姻路的决心,眼下这么挑明了,他难不气恼,甚至气馁。

倨傲脾气押着某人,生气也有包袱,“你翻篇够快的。今晚是喝公婆酒明晚是不是就能上床了?”

好难听好刺耳,温童爆炸了,“你管我跟他上不上床呢?!就是跟张李四,单日子双日子换人睡也轮不着你管。手伸这么长,连跟谁结婚都要哔哔赖赖,又不是你的附件!或者,问你呢,你是纯粹不高兴对方是梁先洲啊,还是不高兴我嫁人呀?如果是后者,那大可不必,为你再怎么不高兴,也没得解决办法,不是嘛?难道你愿意娶我嘛?臭人,臭狗,猪头……”

没骂痛快呢,身前人就手臂一带拢她入怀,像熄了她脑袋上腾腾的火。

赵聿生头都大了,他觉得唯有这样才能治她,治这么个宜喜宜嗔的妖精。

冬夜里,雪霏霏地,一树灯光之下,两具皮肉灵魂贴紧间,他隐约叹了口气,叹耳根子终于消停了,当然,也叹那不肯承认的想念破了功。

某人本想脱口而出地问她,难道你非以结婚为前提吗?转念又刹车,不能这么问,问了等于送命文字狱,他知道温童是那种顶没安全感的性子,平生二十多年没个正经的家,自然很想要个传统归宿。

这份归宿里,该有瓦檐有双人床,有窗前四季、平淡清欢的烟火气。

甚至于她而言,家为爱红尘作伴,前者更值得期许。

温童不安分地要挣出来,上手掐他的腰,“别抱我!遇不决就亲亲抱抱的,凭什么?女演员拍吻戏床戏还有片酬拿呢。你既不肯让步,又想不负责任地吊着,才不干。是不是觉得,当初被你醉酒误认亲错了,没算账,就当便宜好摆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