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或同样在安慰自己。
温童:“中国人好像都习惯拿新年当过渡桥段哦。”承上启下,去旧迎新。
有个爷叔冲她笑,过年多好呀,人渡年,年渡人。你只要没有害人之心,年,岁月都会善待你。
他们没边没际地聊着。那厢赵聿生抄兜站在门口,看雪也看人,看这黑白电影里唯一的火光与暖色。良久才冷不丁唤她,“走了。”
“你自己先走呀。”
“开车送你。”
有人鼻子比狗还灵,说温童身上好重的酒气。
给她警觉得,一面跟着走一面抬袖闻自己。“还好吧,哪有那么夸张,怕不是你醉鬼看人醉哦。拢共就喝了两小杯红的,最后梁先洲他妈妈非绕着喝白的,才碰了一点。”话音甫落,前后二人俱是一顿。
看见赵聿生那空格暂停般的背影,温童不禁反省,怎么一咕噜就说出来了呢,不对啊,又没说错,实求是而已,更何况我俩早没关系了。犯不着这么罪己责躬的!
于是拢起领子从他身边急急过去,“走啦,好冷好冷。你当司机要有当司机的觉悟呀……”
而赵聿生一把扽住她,力道牵着温童原地转半圈,面朝他,连带颈子上的项链也动了动。某人看得明白,那项链雍容且古董,显然不符合温童的审美。再联想她方才那番话,就猜出是梁老夫人的手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