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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谭以爻被花眠耍的次数太多,一眼就能看透真假,他下床,背对着花眠穿好鞋子,“大小姐。”

扭头,漆黑幽深的眼眸看向花眠:“您曾经说过,不会对我说谎话的。”

花眠想插科打诨地糊弄过去,可话到嘴边,对上谭以爻似是翻着海浪却也柔和的眸子,那些玩笑话就死死地卡在喉咙里。

她光着脚踢了下谭以爻,气呼呼地说:“你好烦啊。”

谭以爻默不作声,把她的鞋拎过来,眼神询问她——

他就要出去找工作了,要不要跟着?

花眠嘟囔着好烦,狐狸眼眨了两下,突然把白皙柔软的小脚踩到他膝盖,慢慢上滑:“你帮我穿好不好?”

谭以爻眉心一跳,紧紧攥住那只不安分的小脚,明明她的温度很低,却犹如一把火,将他烧得更加燥热。

“大小姐……”他喉结滚动,“您会对别人也这样吗?”

“如果那个人,像我这样对您,您也会这样对他吗?”

这是谭以爻今天中午看透花眠的不安之后,他自己忽然升起了更大的不安。

——因为这份感情不是不可替代的。

他所有的好都可以复制粘贴,可以非常容易地模仿。

他是可以被替代的。

花眠正感受着脚心的炙热,还有那手指划过脚背擦出的火花,新奇又好玩。

听到谭以爻的问话,她伸手捧起谭以爻俊美的脸颊,狐狸眼浸着满满当当的真情:“全世界只有一个谭以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