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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对她慈爱和善的父亲也像是变了一个人,冷漠又隐隐有些憎恶。

对花眠笨拙的讨好更是厌烦至极。

后来小舅舅来了他们家一趟,带着一些医生。

再后来,每个月会给她注射药剂,安慰她:“不用担心,眠眠。”

“你只是生了病,病总会好的。”

那个针头不粗,但扎进肉里却很疼,半条手臂都没知觉了。

花眠在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小舅舅是个很温柔的人,在她爸妈态度陡然变幻的冷漠之下,只有他会温柔地安抚她。

而尚且处在新生儿阶段的花眠,还会懵懂地问出荒谬的问题:“妈妈是因为我生病才不开心吗?”

“那我病好了,她是不是还会像以前那样?”

每当这个时候,小舅舅就会摸摸她的脑袋,或者轻抚她后背,温柔地告诉她,是的。

——这也是一道枷锁。

让她困在这个家里,不断渴求着本不属于她的枷锁。

在药剂催生之下,生理期如约而至。

虽然每次都会疼的要死,但那好像又是正常人的象征。

只不过是,变的像正常人一样。

而与想象中温馨的亲情不同,再也没体会过母爱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