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本想见见贺之漾,但听到贺家父子这么说,也不好坚持:“无妨,让孩子好好休息将养吧,只是冒昧问一句,他何时能来校里念书呢?”
任安伯看了儿子一眼,硬着头皮道:“恩……约莫十几日之后吧……”
祭酒点头,又和贺家人淡淡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祭酒一走,任安伯登时松了口气:“又是找你弟弟的,从前几日到现下,每日都有人来寻他,我们这么应付能撑多久?明日你就去走一趟,把他唤回家!”
其实贺之漾并未在家中,而是在隔壁乔府。
早在乔岳闯国子监当日,他们已经听霍尧说了些,当晚又有乔府的人上门要贺之漾平日的衣物,更是坐实了此事。
贺家人又惊又忧,连夜去隔壁讨人,却被乔岳冷声冷语的劝回来。
任安伯满腹狐疑的回家,觉得很是蹊跷,隔壁那小子虽说态度不恭敬,但能看出他对自家儿子格外在意,甚至在替贺之漾委屈。
隔壁那锦衣卫竟和贺之漾好到了如此程度?
知晓儿子被悉心对待,任安伯平息了一些,但过了两日,还是忍不住上门要人。
仍然被乔岳硬邦邦的顶了回来。
但他们是清贵人家,明面上都是和锦衣卫装作不熟的模样,虽是急得团团转,也没办法上门和锦衣卫抢人。
乔府,贺之漾已经在此调养了好几日,他本来胃就不好,经过此番波折更是虚耗了不少,乔岳找了好几个厨子煲养胃的粥,还非要亲自喂了才安心,贺之漾打趣这待遇简直如同金屋藏娇一般,再过几日一准儿要被乔岳亲手养废。
嘴上谈笑着,心里却记着乔岳的好。
今日天色甚好,贺之漾从床上爬起身,估摸着乔岳的生辰眼看要到了,他本想用缩印的文书做个册子,眼下还没完工,想了想旁敲侧击问乔岳:“最近有个大日子快到了,你快想想是哪天。”
乔岳挑眉:“是琉球人来京进贡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