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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幼时便长在诏狱,杀人无数,年深日久,身上有很深的血腥杀伐气。

但他近年来,除了在追捕中对猎杀敌人有兴致外,他已很少在牢狱中杀人。

就算身为鹰犬,他也是渴望捕猎杀敌的顶级掠食者,对折磨牢中垂死挣扎的腐鼠并无兴趣。

而黎霄,断了贺之漾饮食,又用喂饭羞辱贺之漾,唯有用这般手段亲自了结他,才能稍稍消解乔岳睚眦必报的恨意。

一束光线斜照在阴森的诏狱中间,照亮了黎霄因痛苦而显得扭曲的脸庞,和插在他喉中,笔直指向上空的筷子。

周遭人抖抖索索的看向乔岳。

在诏狱的暗影中,他一身飞鱼服曳地,立在刑架旁,如阎罗般令人退避三舍。

乔岳却未再停留,不声不响拂衣离去,并未再多看黎霄一眼。

第87章 比比大小 “按理都该是比大小的?咱们……

国子监大考作弊一事来时轰轰烈烈, 去时悄无声息,就这么轻而易举被平定了。

说到底,竟然还是因为锦衣卫出面调查摆平的。

国子监的师傅们嘴上不说, 脸上却都有些挂不住, 在自己管辖的地盘出了这种事儿, 还不是自己没有识人之明?再加上皇帝无意间对身边人说到:“贺家的小公子蹴鞠甚好,朕犹记得他当日的年少风采, 怎的会做出此等龌龊事呢?”

这句话一流传出来, 国子监上至祭酒, 下至监丞, 都深觉脸上无光, 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既然错已经铸就,他们也只能尽力挽回,从事情平息后的第二日, 祭酒已经亲自前往贺府赔礼,顺便询问贺之漾何时返校。

贺之济对弟弟愧疚又不解, 愧疚自己未查清真相前误解了他,并未出手相救, 不解依贺之漾的性子,若是那缩印的文书是能见人的东西, 早就气势汹汹昭告天下了,这般遮掩着让人误会, 也不晓得那里头究竟是不是课业?

见校里的祭酒来了,贺家父子二人奉茶落座, 任安伯叹气道:“阿漾出事后不愿见人,祭酒亲自来府,心意我们都晓得, 但阿漾还在病中,不方便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