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乔岳自然明白。
乔岳道:“你还是和自家弟弟去说罢,他明日去了国子监,也许倒主动和人讲自己调酒的趣事儿呢。”
回想贺之漾兴奋的模样,似乎非但没把此事当丑闻,还甚是有趣呢。
贺之济咬咬牙:“在下已告诫过舍弟。”
乔岳态度和善的点点头,爽快答应下来。
“今晚出差事的人亦不少,也请千户管束他们慎言。”贺之济拱拱手,诚恳道:“不瞒千户,舍弟正在相看人家,若流言喧嚣,岂不是误了他一生大事。”
他觉得自己已经够诚恳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谁晓得乔岳却不知为何冷冷一笑,突然语气不善意有所指:“此事我自会严令他们不许再提,至于找人家的事儿还是要讲究一个缘字,缘分到了,不拘什么门户和年岁,都不算耽搁!”
说罢看也不看贺之济一眼,把手里的茶杯往红木茶几上示威般重重一撂,起身离去。
贺之济:“……”
本还以为这位乔千户是个好相与的人……
谁知他喜怒无常,更甚其父啊!
第37章 掷果盈车 哥哥来给你赔不是了……
青楼事件有惊无险, 乔岳却觉得这两日愈发不对劲。
白日里倒还无妨,一到晚间沉沉入睡,当日贺之漾穿纱衣侑酒的场景朦朦胧胧浮现在眼前。
梦中香气缥缈, 少年玉簪轻挽, 只罩着纱衣的皮肉在烛火中隐约可见, 如惊鸿般引人去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