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一个细心人,心又能多冷呢?
“仗义?”任安伯笑了:“傻小子,真以为和锦衣卫成了邻居就能沾便宜?你可晓得他为何如此踊跃?你哥答应给他庄子,他才愿意出面。”
贺之漾一怔,呆呆的看向老爹,心里空荡荡的说不出什么滋味:“你说……他是为了咱们家的庄子,才去寻我的?”
“自然。”任安伯弹了下儿子的脑壳:“那帮锦衣卫,最是无利不起早!你要和他谈交情,他必狠狠撕咬你一块肉皮去。”
贺之漾摸摸被老爹弹的脑门,闷声道:“……知晓了。”
低头时,眸中闪过一抹明显的失落。
他并不该失落的。
锦衣卫向来冷漠寡情,再说自己和乔岳……细论起来,也许连朋友都算不得?
只是他本以为乔岳此番举动也算得上是外冷内热,万万没想到乔岳竟然是图他家里的庄子。
贺之漾钻了牛角尖,愈想愈发愤愤不平,乔岳方才有什么资格教训质问他?
不过是拿钱做事,是他哥用庄子雇来的人罢了!
贺之济怀里揣着地契,特地登门道谢。
末了,贺之济拱手笑笑道:“舍弟顽劣淘气,今日竟闹出此种不体面的笑话,还请千户莫要向旁人提及此事,也算给家父一个薄面。”
男子的名声虽没女子讲究,但身陷青楼,亦是极为丢脸之事。
以任安伯的门第,自然不愿众人所知。
当然还有一层言外之意,作为勋贵清流,他们也不愿和锦衣卫有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