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怀着悲愤闭目养神。
这群犯罪分子不但歹毒而且愚蠢,能合法做的事非得搞成非法,一群智障。
我敢肯定,他们就是想要拖我下水,拖我下水的第一步就是先让我偷渡,给我人为捏造黑历史,让我从此再也回不了头。
若干年后,我的刑事档案上会这样写:某某年某月某日,杜清荣利用火车偷渡出国,这是他走上不归路的开端。
人,真是不能踏错一步。
算了,这总比我走上不归路的开端是潜家庭教师失败好。
日,也没哪里更好。
我们度过了第一天的火车时光,实在是苦不堪言,车厢前后两截都被堵死了,我和陆领吃喝拉撒睡都得在这一节车厢里解决,我实在是想死。
我爸说的没错,我娇生惯养,我怕苦怕累,至少我是真的嫌弃对着矿泉水瓶子撒尿还没地方把这瓶子给扔出去!不幸中的大幸是我被气到上火,只需要撒尿不需要干别的。至于陆领也很识相,也不干别的。
我苦口婆心地委婉劝他,这人这样吃苦,攒那么多钱又有什么用呢?
他执迷不悟地说,吃得一时苦,享得一世福。
算了,我懒得渡他了,他不是有缘人。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辗转难眠。
陆领以为我又娇生惯养了,劝了几句。
我这次不是娇生惯养,而是真不舒服。去单刀赴会之前,严清楷往我身体里面弄了个微型追踪器,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现在这东西估计是发挥作用了,至少让我肚子疼了。当然,不排除是心理作用,我对这些东西不了解,但潜意识里很排斥,而且还有那么一丢丢的担忧。
严清楷说是说这东西是最新科技成果,不会轻易地被人检查出来。但谁知道人家的检查仪器是不是最新的科技成果啊!毕竟科技日新月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