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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表情变了几变,故作惊讶掩唇道:“这……要是叫我夫君发现可如何是好?他那个病秧子岂不是得气死又气活?”

她蜷了蜷身子,羞怯低下头,微阖着眼眸,“我夫君不能人道,跟他成亲之后一直不曾圆房,其实我……对那事也期待已久……”

他解腰封的动作停下了,慢慢抬眼,眼神似刀将她本就破碎的衣服寸寸剐下。

她变本加厉,伸出两根细白的手指,牵起他的衣角轻轻晃了晃,“你一定比他厉害吧。”

她的目光饱含期待,盈盈闪动着一汪水,在无声邀请着。

是吗,期待已久吗,那他偏不遂人愿。

偏要叫她上不去下不来,要她哭着求饶,要她后悔招惹了他。

唇舌肿痛,鼻尖嗅到血腥味,一定是被他咬破了。乔荞也不挣扎,一反常态地乖巧,偶然还会生涩回吻。

待到他呼吸紊乱、双目赤红时,把她那躺在床上等死的病弱夫君搬出来刺他两句,气得他额角青筋鼓起,胸口剧烈起伏。

但她很快就狂妄不起来,脑后的枕头被抽出来垫在腰下,惊呼一声后膝弯被抄起,他两手握住她细细的小腿骨往下压,把她叠了起来。

从始至终他一句话不说,后面嘴巴也没空说话。

月淮风从小就好学,他制作过很多化身,看过很多书,对人体的构造十分了解。但纸上得来终觉浅,书本是没有实感的,傀儡也没有,尽管他修得的化身跟真人几乎没有差别,终究缺少一个会随他跌宕吟唱的灵魂。

这时候他恍然想起,有一年盛夏时,寝殿外的荷塘开了一朵百年难见的并蒂莲。荷塘里的鱼儿觊觎那花,常围绕着它打转,找准时间在水中回转跃起,撕咬下片片粉白,很快两朵并蒂莲就被吃得一片不剩。

享受过绝美的饕餮盛宴,月淮风不是一个自私的人,他当然要跟她分享。

他冷漠克制的面容,因为那双品尝过花蜜的削薄白唇而变得殷红美丽,喉头咽了咽,他直起身狞笑着靠近她,俯身吻住了她的唇,将惊恐的尖啸都封堵。

一个衣衫整洁,只面带红潮呼吸不稳,一个却像揉成一团从水里捞起展开的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