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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

这次也是真咳,血都咳出来了,乔荞等他气息平稳下来,方才取了丝帛提他擦拭唇角血渍,手抚着他胸口一点一点顺着,温柔得不像话。

她耐着性子一勺一勺把药给他喂了,又替他擦干净唇角,撑着身子主动吻了吻他冰凉的唇,柔声安慰:“夫君,你会没事的。”

月淮风大受感动,可身体的衰亡不是假象,他想好好抱抱她亲亲她,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他大可运气让咒术彻底发作,加速这具化身的消亡,元神依附新的化身。偏就是想看看,如果他死了病了,她会不会难过。

现在看到了,虽然没看出多少难过来,但能得她一点关心和照顾也心满意足。

冰冷的大手握住了她搁在榻边的小手,他张了张嘴,正准备告诉她一切真相,她却挣脱了他的手。

乔荞起身,放下了帷帐,圆溜溜的小脑袋探了半个进来,“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一下。”

“去—哪——”他干涩的喉咙发出喑哑的声调,乔荞已经蹦蹦跳跳出了内室。

月淮风躺在床上,听见她在跟小羊说话:“走吧小白,咱们玩去。”

小羊:“咩——”

玩?去?

月淮风躺在榻上,捂着胸口干咳,外面的人却不知是真没听见还是假没听见,门“砰”的一声后就没了动静,待他止住肺喉的痒意,整个房间已静得针落可闻。

他跌跌撞撞爬起来,拖着病弱的身体走到外面一看,她真的走了,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啊。

乔荞去山上放羊了,小白自己在山坡上吃草,她摘了几片芭蕉叶铺在身下垫着,又从储物虚空里掏出一个小枕头,躺在树荫下补觉。

她哪天不是睡到大中午才起来呀,今天一大早就爬起来伺候月淮风,擦手擦脸又喂饭喂药的,早就哈欠连天了,这时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

这里阳光明媚,气候温暖,山上也没有苦涩的药味,风柔柔的吹在身上很舒服,竟比在月淮风身边时还睡得踏实,乔荞睡眠中嘴角都微微扬起挂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