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荞忙拍着他胸脯给他顺气,大眼里蒙上了一层雾气:“你不会死吧。”
他伸出手把她揽进怀里,轻抚着她的脊背,说话明显的气息不足,但依旧能安定人心:“如果我真的死了,也会让白九天护你安然,带你离开这里,许诺的荣华富贵也还作数,别怕。”
乔荞在他怀里抬起头,扑扇着长长的睫羽看他,“真的?”
白九天在帐外答:“尊上定能无碍。”
乔荞追问:“真的?”
白九天无奈:“真的。”
这就好,她点点头,扶着他在榻上躺平,给他盖好被子,掖好被角,“那你休息,我还是希望你好好的。”
诊过病后,夜间白九天和水千灵一起离开,待回到屋中,掩上房门水千灵才忧心忡忡问:“尊上真的病了?”
白九天点点头,“是,那诅咒端得厉害,来势汹汹,若是发现得早,还能稍加抑制,现在确实是没法救了。”这个没法救说的自然是那具化身。
水千灵不明白:“可是,尊上不会如此大意,以他的修为,还压制不住一个诅咒吗?”
“我看呐,不是身体有病。”白九天两指敲了敲自己的脑壳:“是这里有病。”
水千灵跟他对视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长长“哦”了一声,与他相视一笑,“我懂了。”
白九天也算半个医修,与月淮风的默契自不必说,次日在小翼峰的药库里捡了些续命养元的药材,在屋外走廊边的平台上烧了个小炉子熬药,附近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苦味,乔荞在屋里都闻得见。
月淮风这会儿躺在榻上,乔荞亲自打了水给他擦手擦脸,还兑了盐水来给他漱口,她照顾自己都没这么体贴过。
白九天将药熬了送来,看了一眼帷帐里的两个人,也没多说,放下药就出去了。
乔荞将药碗端到床头矮柜上,把他叫醒扶起来,他艰难撑着身子靠在床头上,她舀了黑苦的药汁送到他唇边:“大郎,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