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人最后站起身,低声道:“你的身份太敏感,这件案子结束之前,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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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
时栎拖着行李箱从小区正门出来,保安几次见过她这个造型,跟她搭话:“又出去玩啊?”
她笑了下,淡声回:“搬走了。”
保安一愣,反应过来讪笑着再没说话,沉默帮她把箱子拎上了出租车的后备箱。
一路畅通无阻到酒店,时栎脱了外套走进浴室,坐在浴缸旁边放水。
一晚上前后应付两个男人,她脑筋有些疲惫,垂眸看着冒着热气的水流,人发了半天的呆,迟缓地晃了晃神,无意识伸出手去接水,被烫得瞬间龇牙咧嘴清醒过来。
“嘶——”
她急着抽回手到洗手台前面用冷水冲了半天,水一关停,手心就灼热着痛,她抬起来看,从指根到手腕已然红了一片。
时栎左手托着右手叹气,回屋里打电话到前台要了冰块,坐到沙发上烦躁地低头捂住了脸。
她手里抓着冰块,片刻之后又凉得生疼,放开后隔几秒再次握住,反复几次后恍惚想起来昨天从公园回来时,他用毛巾裹住了冰块后放到她脚上那一幕,遥远得好像已经恍如隔世。
时栎低头看看湿漉漉的手心,想嘲笑自己真是太缺乏生活常识,可那个笑容都到了嘴边,又深深折进了唇角。
她忽然觉得累,瘫到沙发上,阖住了眼睛。
几个小时前离开这间房间时,她有不安、紧张,但是更多是期待。她独自面对这一切太久了,迫切希望有一个人可以让她没有顾及的坦诚,希望有一个人会给她安定的依靠,希望有一个人能陪她面对这重身份下接下来的其它未知。
可是全都落空。回来这里的时候,她还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