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陌生的号码,但是她没在意,反正不管是谁的电话对于她来说都是陌生人。
信号不好,听筒里有断断续续的杂音。
时栎等着,旁边黑色冰箱上贴着几张拍立得相片,最中间的一张是刚出道时的lov,四个人的服装和妆发在今天看来都过时滑稽,尽管这样奚顾在其中仍旧美得清新脱俗。
时栎羡慕地抿了抿嘴,抽下照片翻过来看了眼,背后用水性笔写了一行字,前半部分是模糊的「贰零壹零年,玖月」,后半段像是最近的笔迹:「贰零贰零年,贰月」。
信号终于通了。
电话那头很礼貌但也没有给商量的余地:“……衍城刑侦支队,关于秦枳的案件有情况想向您了解,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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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前,刑侦队。
“周队,东西拿到了!”
纪斐从楼底下跑上来,人有点喘。付朗把吃了一半的外卖往旁边推,在一摞卷宗中腾出了一块儿空地。
小小的一张黑色内存卡,他拿起来看了看,变戏法儿似的从凌乱的桌面上摸出一个荧光绿色的读卡器,看着像是电子城最低端的货色。
纪斐扶着他的椅背调匀呼吸:“哥,您这桌子有点过于井然有序了吧。”
付朗把读卡器插到电脑上,大言不惭地教育她:“乱而不杂,杂中有序,序中有理,你懂啥。”
纪斐奇道:“你还「有理」了?”
行车记录仪上的画面径直定格在十月七日17点6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