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提到“贱|人”一词时,春君的小指忽然动弹了下,他微微睁开眼,惊讶看了眼手指。
“哦……”忽然笑了起来,“原来你这么在意她啊。”
少年的嘴唇微微勾起,这一笑,如同春风中舒展开花枝的粉樱,飘洒下扑簌迷离的色彩,林虎不禁看呆了:“春君……”
注意到他痴迷的神色,春君嘴角的温度稍有下降,但他并未对林虎表露出厉色,而是和颜悦色道:“无妨,她终究是个筑基期的修士,凭你们的实力怕是摸不着她的半根头发。”
林虎露出羞愧神情,深深将头低下,春君叹了口气:“罢了,吉时也到了,开始进行大典。”
“是!”林虎重新振奋起精神,“那三位‘贵客’已经安排在礼台处,村民都在那里,就等您移架过去了!”
春君勾了下嘴唇,不予评价,如今他换了一身服饰,大红描金的长袍披在身上,衬得其肤色越发雪白,透出淡淡荧光,五官魅艳,身材纤细,好似一只落入尘世的妖精。
他只稍微抬了下手腕,便有侍女来搀扶,春君侧了侧眼,道:“绯衣?”
“奴婢在。”
“之前我为沈银河一事而斥责过你吧?”
想起那日春君的怒气,绯衣一抖,正要趴下去请罪,却见眉眼艳丽的少年微微一笑:“等我把沈银河捉来了,就送给你玩好不好?”
“……春君?”绯衣无论也想不到他会这样说,春君不是最宠爱那个沈银河了吗?但她自然不会蠢到提醒春君,而是欣喜道,“多谢春君厚爱!”
“只是……”她又有些犹豫,“连林虎大人都捉不到沈银河……”
春君忽然发出一串清脆的笑声。
“莫要着急,”他轻轻拍了拍绯衣的手臂,像是在安抚一只沉不住气的小犬,“她的同门都在我手里,以她的性子——绝不会抛下她们而逃。”
即使明白不该怀疑春君的判断,但绯衣还是有些半信半疑,毕竟——毕竟只有白痴才会来送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