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完头发,江砚又拿来梳子给池知软梳柔顺。
江砚第一次做这种事, 他觉得很神奇,同时他的心里又是安静的,刚才内心存在的一点隐晦心思完全没有了。
江砚站在池知软身后, 手扶着她的头发。
梳着梳着,他内心逐渐柔软。
落地窗外霓虹灯闪烁,他放缓动作,察觉自己想的有点多。但没法不多想, 他比她大,比她成熟,要承担的事情也不能逃避。
池知软任由他摆布, 眼睛瞅着手机不停扒拉。
江砚觉得池知软不专心,他给她梳头发呢,这丫头竟然完全没有任何想要对他说的,于是他假装咳了一声。
池知软没听见,没在意。
江砚没等到某人的反应,又重重咳了一声。
这下池知软听见了,她转过头,被头顶白炽灯光照射得脸蛋皙白,睁着眼问:“感冒了?”
她的眼里有关心。
不被重视的江砚瞬间得到了满足,他摆头,放下手中的梳子。
“没事。”
江砚只是故意一试而已,想看看池知软会是个什么反应。
他拿起池知软的背包,看了眼里面的东西,转移话题:“东西都带好了吗?”
这句话池知软好像听到过无数次,却是头一次在江砚嘴里听到,她点点头,看他弓腰检查柜台上有没有什么遗落的东西。
“明天几点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