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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琊说:“这事或许不该瞒你,只是现在告诉你也不算晚。臣的母妃曾为那名贤医作画一幅,那人的五官轮廓与陛下身边某人极其相似,我抱着试探的心态去询问子革,臣问他,他入朝为官,是否只为带回那人。”

“然后呢?”林殊星追问。

“子革说是的。他说,那人是从隐族的管控中逃出去的。”

子革劝宇文绍回去,是因为宇文绍的危险。

对于这一点,林殊星属实意外。

但其实想想也是这样,假如宇文绍并未走出隐族,黑雾根本算计不到他身上,也自然不会有之后的种种事端了,而那些还未发生的事端,假如林殊星能够预知,他会拼尽一切避免,然而,他无法。

小雪过后,整个皇宫银装素裹,宫道中间的积雪被清扫到路面两边,郁郁葱葱的常青树被白雪压弯枝条,青藤攀附朱红的宫墙向上爬,结冰的倒钩挂在檐下,凝结的水珠在日光下闪着亮光,又砸到雪面上,水与雪融化在一起,顺着地沟流走。

林殊星裹着暖和的裘袄窝在龙椅上,除地龙外,脚边还烧着碳炉,火星噼里啪啦作响,空气中都能偶尔看到浮起来的火星。

西北已经彻底收兵,林殊星安排了官员过去与子革交接,交接成功后,子革便会率兵归来,只留下部分士兵与将领在边境驻守即可。

宇文绍的官职未变,他近些日子依旧不怎么搭理林殊星,值班的时候也是就事论事,一幅完全不想与小皇帝有其他交流的模样,这让林殊星感觉像是回到了他刚认识宇文绍的时候,对方也是这样,冷漠、冷酷,不近人情。

“陛下。”

“回来了?他怎么说?”

奴奴手持拂尘躬身道:“回陛下,宇文侍卫说今日不便赴约。”

林殊星合上手里的奏折,拧眉思考,“他昨日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