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真的死了……不是骗我,也不会化成鬼,她是真的不会再回来找我了。”

“给我字条的那个人又出现在我屋里了,是个男人,我听见了他声音……他把我掐醒,我便反抗,然后他拿出银针,朝我发了一根,叫我跑,我不敢回头,不知他是不是有追出来,直到遇见你。”

蔺怀生隐去部分内容,江社雁明白是什么,他不该看不忍看又总是会看的唇。江社雁索性低头,拿起蔺怀生一只手,给他挑伤口里的碎片,化作无法分心去看。

蔺怀生这次不再那么怕疼了,哪怕身体娇贵,却也能忍。他没那么脆弱,反让江社雁愈发心疼。

“对了,他的舌头被我狠狠咬了一口,肩膀也叫我捅伤。”蔺怀生不断梳理方才发生的一切,他说得平静,却搅得听的那人心绪起伏,“他也很高……和姐夫你一般高。”

江社雁动作一滞,抬头无奈地看着蔺怀生。

“你……”

蔺怀生轻轻笑:“我姐夫高大俊朗,自是京都乃至世间都少见的人物。”

江社雁不禁弯了嘴角,他低下头,好似继续在帮蔺怀生处理伤。

“尽会卖乖。”

不知为何,这会蔺怀生又忍不了痛了。小郡主小声地嘶气,江社雁动作就跟着放轻,一柔再柔。

虽有插诨打科的笑语,但蔺怀生提到的点不可谓不重要。江社雁的身形鹤立鸡群,以他去比,那个使银针的黑影极好辨别。

“等会差人去问问,总会有人有印象。”

“还有,他使银针,姐姐头顶的伤会不会就是这人下的手?”

“他先前发过一枚,掷碎了桌上杯子,银针应该还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