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点灯吧……我再看看那信。”
小郡主声音有些闷闷的。
江社雁应了,重新点了火折子,才在地上找到翻倒的蜡烛。蔺怀生仍攥着那半张信纸,可原本江社雁手里的却早不知掉去了哪里,万幸没有被烛火燃了,恢复光亮后,两人一通找,总算再次把信纸拼凑完整。
蔺怀生低头看证据,江社雁却看他。余光到正眼,目不转睛只看那转泪未干的眼眶。上一刻与这一刻他失分寸的证据,通通留在那里。
“姐夫,你再看看,这些的确是姐姐的字迹吗?”
到这时,蔺怀生也直言询问了。
江社雁回过神,手上动作却有条不紊,他让蔺怀生连同那叠手抄佛经也一并给他。两人也不回到桌子边了,就着身后的硬床,肩挨着手臂,一块仔细地研究这些字迹。
江社雁说道:“与我印象中端阳的字迹差不离,但我不敢断定,如需比对,还要当初西靖王府的旧物。何况字随心变,一个人的字迹也不可能永远是一个样子。”
说着,江社雁敏锐察觉到蔺怀生在此事上的在意。为案子,也为蔺怀生,江社雁需得查清楚。男人斟酌再三,也试图柔和口吻,他问。
“怀生,你肯问我,到底愿意信我,不妨再信我一些,好么。”
蔺怀生瞅他。
“你我坦诚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