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高,骨架也大,两指一圈攥住蔺怀生绰绰有余。血肉与骨,铸成人间凡物里最柔软的枷锁,拷在蔺怀生手上。
蔺怀生问:“……姐夫?”
江社雁抿着唇。
“难道还要再撞几次?”
他说不出真话,就无师自通说假话,说到连他自己都信服。
蔺怀生也信了。
江社雁手持火折,另一只手握着蔺怀生,多不过十步路,他走得稳重又照顾。蔺怀生跟在他身后,的确无比安心。两人到桌边后,江社雁直接用火折点了蜡烛,顿时一室光亮。
“诶——”
江社雁扬着眉,疑问。
“怎么了?”
蔺怀生这才想起,他黑灯瞎火又蹑手蹑脚,为的是不被面前这男人发现。可江社雁有什么好怕的,他名正言顺着呢。小郡主坐下来,矜持道:“没什么。”
江社雁神态自若,翻起两个茶杯给他和蔺怀生各倒了一杯茶。蔺怀生这才知道自己是自投罗网,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江社雁抿了口茶。
“好了,说说为什么夜里非偷溜来这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