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怀生看得有些久,但这一次,江社雁没有再凶他。

……

公务繁忙的大理寺卿是亲自送蔺怀生他们出去的,走的依旧是偏门。

门房原本闲适地打着傍晚时分的呵欠,乍一见走在前头的江大人,舌头顿时咬破了一大口子,痛得直流眼泪,迎着人,又不敢捂嘴,只好憋着嘴,惨兮兮地冲江社雁笑。

“大人……”

江社雁冷脸,伸手,门房观察了一会他脸色,劫后余生地连忙掏出方才收李琯的那些银子。

“给您,小人可一点都还没动……”

江社雁瞥了眼,见锦袋的样式不像是女子用的,当下扔到李琯怀里,而后冷冷地看着瑟缩的门房和老林:“没有下次。”

两人连连喏声。

打开门,外头的街市已然萧条,白日的摊贩早就顺着炊烟回家去了。不知怎的,今日天黑得格外早,晚霞消失得很快,似乎从未出现过。光从里头走出来的这段距离,天上竟已积了厚厚一层黑云。

李琯喃喃道:“这天……”

江社雁也蹙眉,他转身对自己的随侍低声说了几句,对方领了吩咐,当即就折回去。

远远的,一辆奢华的车驾从大理寺正门的位置绕了过来。马车疾停,驭车的侍卫与宫人一同下来,直冲着李琯喊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