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琯不满,他横插进来,挡在江社雁和蔺怀生之间。

“人岁数渐长,脸皮和良心却跟着丢了。老男人不仅在这使离间计破坏本王和表妹的感情,连当年从王府那得的恩情与好处都忘了,在这点上,闻人樾比你强得多。而你与闻人樾不合,就拿生生一个弱女子撒气,为君子所不齿!”

江社雁实在不想与傻子论长短。

但傻子太让人生气。

大理寺卿脸色骤冷,斥道:“殿下慎言!你与怀生并没有什么感情。”

李琯急了:“我和表妹两小无猜……”

江社雁打断李琯的话:“小郡主早早定了亲,连婚期都议定了,瑜王殿下,请您不要再说糊涂话。”

同时,男人威严地看了眼门口的老林。老林正惶恐收受贿赂带人进来却被抓个正着而瑟瑟发抖,眼睛耳朵都恨不得掉在地上,再扔得远远的,见状,江社雁放心地收回视线。

李琯无可辩驳,他看了眼一旁的蔺怀生,见表妹也不帮自己说话,便蔫了气势,色厉内荏地冷哼了几声。

江社雁不理,他看着蔺怀生。傍晚昏暗的屋子里,蔺怀生地上的身影都很淡,要被黑暗给吃了,哪怕李琯就站在他的身边,却也让人觉得他孤自一人,伶仃可怜。他瘦了,又还是没长个子。江社雁已经忘了自己有多久没见过蔺怀生了。

“走吧。”

大理寺卿的声音平淡。

蔺怀生知道事已至此,他不可能再待下去了,他低低地应了一声,跟着江社雁的步子。他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望那个罩着白布的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