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门外的小羊却说道。

“谢谢你,伊瑟尔先生,但我得走了。”

忽然之间,无论是阿诺德还是伊瑟尔,他们和他们的回答好像在蔺怀生这通通失去了吸引力。

青年的反复无常让伊瑟尔和阿诺德招架不住,两个人都下意识伸长了脖子,往那个小小的窗口望去——

然后蔺怀生没有一点忧愁的声音从那个小小的窗子里传进来。

“联邦给了他们半个小时的时间压力,他们不会商量太久,很快就会回来。我要先回去了。”

“那么,等会见,阿诺德先生,伊瑟尔先生。”

第14章 斯德哥尔摩(14)

在利昂查到消息后,c告诉利昂接下来要做的事,两个人兵分两路。

c往回走。

他的步伐很快,不只因为那个令他嗤之以鼻的半小时时限,他竟然还在心里打拍子,有一种不成熟小伙子的雀跃,他的心跳因此很响,病变的心脏即将炸开胸膛脱逃。c觉得这一切都该怪蔺怀生,小羊指使他的心叛变,和坏孩子为伍,于是心拽着一个空壳的肉体,像拽风筝一样把他跌跌撞撞地牵引回小羊身边。

他为什么说蔺怀生是坏孩子?他怎么敢?但c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很快辩驳道:那是因为你的爱情本来就是坏的,你什么都敢。那个潜藏的自己、另一个诡谲的灵魂突然浮现出水面,但c没有因为心里的声音停下,他反而在这个不断重复的声音中越走越自在,甚至变成一个忽然触摸到音乐殿堂的宠儿,合着无尽的恶毒言语,每迈一步都是节拍。他甚至觉得接下来马上要与联邦的交锋真是不错,他还有一点感谢那些人,因为他忽然有了光面堂皇的理由,无论是作为绑匪还是狗,都有理由接近蔺怀生,重新和他的小羊紧紧挨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