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悦的心情传递到行为上,c直接无视他在门边留下的一地烟头,他自己踩上去,抹灭不久前他挣扎的那个灵魂。
打开门,蔺怀生已经醒了。
不知是c开门的声音很轻,还是蔺怀生有他自己的思绪。他醒了但并没有下床来,c留在那的气息与床褥一起把他团团围住。一切是那么静谧,小羊和这间屋子像被封存的油画,爱他、拯救他需要把画布撕毁,然后颜料就从这个豁口里倾泻而出,在原地浇注出一个真的蔺怀生。这是艺术的幻想。倘若从艺术殿堂下来,落到泥地里,那这就是一个原始的洞穴。栖息在里面的野兽有着筑巢行为,而他是捕猎归来即将哺喂配偶的另一只野兽。
无论哪一种,c都涌出诡异的满足。
男人拿手在门边叩了叩,唤醒出神中的小羊。
并且说道:“我回来了。”
哪怕是c手指敲动,蔺怀生也只是转过头来,但当他开口,证明他独一无二的身份,这只小羊才活过来一般,露出清晨里甜蜜的笑容。他自己摸索着下床来,因为屋子里空荡荡的,他也能好好地走过来了。
c在终点扶住他。
“先生,你到哪里去了?”
乍听起来,好像还带有一点埋怨,但被蔺怀生很自然地说出口。
c决口不提他其实在门外站了一夜,只说:“出去做了点事。”
蔺怀生便哦了一声。
c拍拍蔺怀生的手臂:“去洗漱下。”
蔺怀生听从他的吩咐,但他也感觉出等会是否有什么事要发生,他疑惑地看向c。
从进屋开始,c的心跳在胸腔里震动得愈发明显,他没有在这里得到平息,反而更病态。心跳吵得他的大脑很不舒服,大脑受到刺激,无比紧张与兴奋,竟让c脱口而出:“你爱我吗,小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