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冒火的眸子瞬时扫向张全安,重重合上画像,沉着脸往后靠在椅子上:“说。”

张全安面对帝王威压,额头上又开始冒汗,慌忙跪在地上回道:“回禀陛下,仙师见奴才送去汤药,问奴才什么意思,奴才就将陛下的话说了出来,仙师听完后很平静的喝下了药。”

顾遇眼帘微垂,闻言狠狠握拳,攥紧手下龙椅把手,眉头微皱:“堕神可有其它反应。”

张全安回想了一番,摇头道:“没、没有……”

殿内静了片刻,忽然厚重的画像被狠狠丢在地上,阴晴不定的帝王脸色黑地要滴墨:“该死——”

要是堕神拒绝,他定会放缓计划,不会让他那么快怀上堕神之子!

想到有陌生人要与堕神行敦伦之事,漆黑的眸子阴翳暴躁,眼尾上挑带着狠厉。

“给孤拾起来。”咬牙切齿的吩咐太监将画像捡起来,冷着脸继续翻看上面的男子画像,心思漂浮目光透过画像不知跑到了哪儿去。

而北宫内,一片安和。

温奴听着国师在他耳边有意无意提起出宫的事情,唇角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既不太过热情也不太过冷淡,不亢不卑的与他来回交谈,两人都是不简单的,很快就摸清了各自的想法。

午时,国师留下用了午膳,将人送走后,转身看到了站在北宫门前的

玄衣男子。

顾遇阴气沉沉的扫了眼国师离开的身影,手中提着一个食盒,温奴瞧着很眼熟,后知后觉意识到这食盒就是张全安提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