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已经吃完了,茶也端到茶几上,她没事可干,旁人谈话也插不进嘴,索性专注分辨这种味道。
就见她时不时抽动精巧的鼻子,似乎经过一番细细品味,一会儿点点头,一会儿又摇摇头,动作幅度很小,纯属自己一个人在那儿玩,除了与她离得近的宴行止,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
这样的场合,她还能自娱自乐,宴行止不由想到龚一飞刚才的话,她确实有吸引人的资本,也确实什么都不懂。
或许哪一天,这头纯白的小羊羔,会误入狼群之中,懵懂无辜,不知道周围的野兽已经蠢蠢欲动,尤自踢踏着腿儿嬉闹玩耍,非要等尖牙落在脖颈上,鲜血喷溅雪白的皮毛,才晓得哀鸣,才开始挣扎,做最后的无用功。
宴行止冷静的设想着。
白小溪忽然看了他一眼。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垂眼时显得很乖,撩起眼角又好似带了把钩子。
她的嘴角抿着笑,表情带着小得意,小炫耀,好像知道了旁人不知道的秘密。
她能知道什么?
不必他发问,她自己就憋不住,绵软地说了:“你的烟闻起来有点甜。”
这倒是真的,他的烟醇厚浓郁,兼有烤甜之味。
然后呢?
白小溪却不再说了,只看看空了的蛋糕碟子,又看看他。
她的逻辑很简单:他连抽的烟都是甜的,刚刚却跟她说自己不喜欢甜食,把蛋糕让给了她。
可真是个好人呀!她眼里这么写着。
看懂她的意思,宴行止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