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川手里的篮球掉到了地上,愣愣地听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一群高中学生的对话。
——云哥死了?
——前几天还在教我英语语法、教我投篮的云哥……死了?
——不是救回来了吗?不是……没事了吗?
——云哥篮球打得好,还是广播站的播音员,是班里的班长,成绩永远是年级前10,对谁都礼貌客气,温和文雅,怎么能……怎么能这么说他!就因为他……喜欢的人是男的吗?
变态死了!被传染怎么办?人家爹妈都不管。真倒霉!
——川儿,你要过得比我好,不要像我一样。
喻川猛地睁开眼睛,剧烈地喘了几口气。
“师父?”肖然迷糊地睁开眼,给他顺了顺气,“怎么了?做噩梦了?”
喻川看着肖然近在咫尺的脸,偏了偏头,坐起身来:“没事,可能是压着心口了。”
“梦到什么了?”
“我……忘了。”
肖然跨过他,下床给他倒了杯水,放到壁炉前温着,又拿手帕擦了擦他额角的汗:“好些了吗?”
“嗯。”喻川拿过手帕自己擦,“你睡吧,我去阳台透透气。”
“真没事?”
“就一个梦而已,能有多大事,睡吧。”喻川拍了拍他,掀开被子走下床。
“披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