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睡,”肖然帮他揉着后脑勺,“听到你找墨水瓶,就翻阳台过来了。”
喻川转头看了看阳台,哭笑不得地说:“你属猴还是属狗的,又翻栏杆又偷听的。”
“我没偷听。”肖然放开了自己的下巴,扶着他的肩,“我在阳台透气来着,顺耳就听到了,这房子又不隔音。”
喻川枕着他的手又抬头看了看他下巴,红了一大块,也不知道肿没肿,伸手摸了摸:“疼吗?”
“不疼。”肖然笑。
“我说你这……”喻川又捏了捏他的手,皱眉道,“这都快5月了,你身上怎么还是这么凉。”
“冬天掉井里了,后遗症。”肖然道。
“你还能掉井里?”喻川不信,“随便插把刀就出来了。”
“我武器都拿出来磨了,没带身上,当时就是磨刀磨到一半没水了才去打的,结果井边一块砖松动了,我就掉井里了。”肖然说得特别自然,“马哥把我拉出来的,不信你问他,我在水里泡了好久,出来后就这样了。”他早跟小马哥串好口供了!“文具都放倒数第二格了,你要是找不着就叫我。”
“嗯,不疼了,你去歇着吧。”喻川低头把棉芯注好墨水,继续备课。
肖然没走,躺到他床上长手长脚地摆了个大字,喻川看了他一眼:“回你自己屋睡去。”
“我不。”肖然耍赖,“等你备完课再走,反正明天周五,又没课。”他为自己过低的体温找了借口,也就不心虚了,打算光明正大地蹭喻川的床。
喻川拿他没辙,拉开抽屉看了看文具,继续伏案工作。
但他这次写着写着笔就会停一阵,抬头看看好像已经睡着了的肖然。
——掉井里了?冬天?那得多冷?什么时候掉进去的?一年前还是两年前?现在身体还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