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微咽着嗓强压了压,酸涩还是堵上了嗓子眼,喉管胀痛得仿佛下一刻就能崩裂开来,她咬着牙定在原地。
她保胎的时候,晚上失眠,流着眼泪求妈妈保佑,那时候岁岁平安是她的期盼,甚至是她的信仰。
她以为秦怀鹤知道了,会像她一样,对岁岁的平安感到欣慰。
但是他没有,他甚至希望她不要来。
他怎么有脸说这些话?
这一刻的秦怀鹤十足让人厌恶。
她唇角抖动得厉害,“秦怀鹤,你问过吗……”
言微停滞下来,她气自己,为自己浓重的哭腔赶到悲愤。
“你问过吗?关于这个孩子你问过一句吗?你知道她是怎么顽强生存下来的吗?你很厉害?那是你自以为,在我眼里,你都不配做她爸爸。”
她一瞬不瞬盯着他,眼里是寒如刀刃的光,一字一顿说:“你——不——配!”
秦怀鹤唇角微动,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竟不知道自己这么招她嫌恶,一时之间,他不知道从何辩驳。
言微视线移开片刻,又回到他脸上,“我真诚给你一个建议,以后若是不想要孩子,管好你的裤腰带。”
秦怀鹤从未听过她这般和他说话,胸口一闷滞,“我的裤腰带不是你解开的吗?”
她略睁大了眼,眼底的嘲讽意味更浓了,“那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你放心,孩子的事情,我会尽量不给你添麻烦,当然,有一些小麻烦在所难免,毕竟我去解开的时候,你没有保护好自己。”
秦怀鹤略微眯眼,也掩藏不住眼中闪过的那一丝荒诞,“言微,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挪开了视线,面朝着阴森冰寒的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