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不通,晏云宗的太上长老怎么会?站在炉鼎一边,为晏云宗的灭亡添砖加瓦?

他一路逃亡,逃到了北境。他不甘心,他云渊乃是天纵奇才,怎么会?败倒在一群卑贱的炉鼎手下!还有那该死的秋虞良,他当?初怎么就没有一手捏死他!

将他的幽奴藏起来不说,如今修为还涨到了如此地步。天道不公,天道不公!

他云渊才是天纵奇才,天之骄子,万万年难出一个的大能修士!怎么会?败给一个炉鼎出身的卑贱外门弟子?他不信,不信,不信!

他要进北境,潜心修炼,百年后再出来杀了秋虞良,找回幽奴!他的奴,此刻一定很担心吧,被秋虞良那小贼囚禁起来,找不到主人,不知道该有多难过。

几百年过?去了,无论云渊怎么寻找,就是找不着他的幽奴。没有转世重生,那幽奴就一定还活在这世上!

“哈哈哈……”云渊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北境,北境,数百年前?他也来过一回。

他在北境找到了上古的双修宝典,也在北境的北海里寻出了能彻底掌控一个人的殷针。他以为有了这两样东西,幽奴就永远逃不掉了。

他可怜的奴啊,不见了主人该有多么伤心。

云渊一步步朝北境走去,笑着笑着面部肌肉越发扭曲。曾经备受尊崇、人人畏惧的北罔山云真人,竟也落得个败走北境的下场么?

“哈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云渊面前蓦然出现了一个白衣白发的冷寂修士。

“秋——虞——良!”他一字一顿地念出了白衣修士的姓名。

“云渊,”秋虞良抬起手,灵力化作长剑,“几百年过?去了,你多活了这么长时间,也够本了。如今,且安息吧。”

“安息?哈!”云渊拔出剑,冷笑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秋虞良也会?说场面话了,不错不错。谁人不知死在你剑下的人尽皆魂飞魄散,安息?笑话!”

秋虞良并不多言,抬手起势,方圆万里的灵力尽皆在手,化作一柄破空长剑朝云渊直直劈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