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滚了滚喉结,莫名干渴,脑子里想了些有的没的。
最终打断叹了口气。
厅白幻伸手替这人缓慢拢上衣衫,指节在触碰到那灼热的肌肤时收了回去。
【穿上】他注视着月明荞手下的动作,直到这人拢好衣衫。
厅白幻伸手紧了紧这人衣襟,指节不小心碰到那明晰的锁骨,又僵了僵,他隐下情绪问,【伤哪来的?】
少年滚烫的脸待穿好衣袍,才慢慢平静下来,他伸手指刮了刮鼻梁,编了个理由,“不小心摔的。”
这人并不擅长撒谎,厅白幻几乎只是一眼就知道这话是真是假。
既然不愿说,他也没再多问。厅白幻去拿了些擦拭的伤药,夜里替这人上药。
只是过程太过煎熬,厅白幻上完药便没再多待下去,出门去了温泉池。他从没想自己会对这人起这么大的反应。
从前那般厌恶,如今却有了别的念头。
厅白幻有些看不清自己,百花楼这人的羞辱是不记得了吗?就算是失忆,这也还是从前那人。
存在的事不会改变,他最该做的事是报复才对。
为什么要一次次被影响?为何会越来越在意?
厅白幻伸手无趣解决了那涌出来的欲|望,目光暗淡下去。湘国与缙国不会如此安然下去,他很清楚那位新皇所主张的图谋。
若有一天,两国敌对,自己又该怎么做?是离开,还是留下?亦或者将这人困在自己身边?
太多的不确定,厅白幻第一次觉得选择是件麻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