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晚躺回了床上,折腾一晚烧竟然退了,但是?身上几处伤更痛了些,让她不得不缓慢地落身。
她仰头怔怔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懊悔和自?责像潮水一样从?头顶泄下。
如果,
如果周随……
越晚不敢想那?个?字眼,偏偏脑海里的意?识,不由自?主?地替她补上了那?个?空缺。
如果周随死?了。
她能做什么呢。
放一束花在他墓前,每年都来忏悔么。
可是?越晚又涌起一股对未来无端的恐慌,她要是?忘记了今天的后悔,还能守约吗。
越晚的眼皮在胡思乱想里合上,迷瞪地睡过去了。
她睡得很浅,被?纷沓的脚步声吵醒。久睡带来的头疼,让她很勉强地撑起身子。
盛闻和几名警察站在门口。他转头和警察说了几句,送他们?离开后,走?进?了病房。
许路知不知去哪了,她警觉地看着他。
“你来干什么?”
“做笔录的事……前后我都跟警察说了,你不用有顾虑该说什么。”
盛闻停在了她的床尾,察觉到她戒备的目光,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