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晚深吸一口气, 倏然睁开了眼。

许路知坐在她身边, 一脸焦虑。见她醒了才微松口气, “你可算睁眼了, 刚刚说梦话把我吓个?半死?。”

“梦话?”

“是?啊,你边哭边喊什么对不起对不起, 我去摁你你还拳打脚踢的。”

越晚这才意?识到脸颊上的濡湿, 想抬手擦一下,右手却像绑了块石头似的动弹不得。

她低头看过去,右手小臂上和脖子,缠严实了一圈圈的绷带。

越晚嗓子生疼, 但还是?开口, “……周随呢。”

“在icu。”

越晚有些怆然地捏紧了被?角,思绪白茫茫一片。

许路知斟酌着措辞:“你们?这是?……到底怎么了?摄像头也只拍到了开灯后的一段, 等会肯定会有警察来问话……”

越晚舔了舔有点干裂的嘴唇,哑声说:“我不知道。”

她盯着手背上的针眼,又忽然抬起来头,“算是?我自?作聪明吧。”

许路知不解:“什么?”

越晚静默一瞬:“我不知道怎么说。杜宗田上次找人给我下套,我为了……报复?算报复他吧,让盛闻帮我把他赶回平江了。”

许路知不知道做何表情。

半晌,他开口:“你啊……跟盛闻还打什么别的交道呢,与?虎谋皮。没有白纸黑字的合同,他骗你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这么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