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晚把他手里的刀捡起来, 看?着蜷缩在?地上的杜宗田心感这招真是百试不爽。

“你不是回平江了吗?”越晚拿着刀, 似乎给了她胆量, 让她不急于逃走?。

杜宗田嗬嗬两声, 面容狰狞地瞪着她:“都是你这个臭婊子干的吧, 我他妈好不容易离开平江了, 你让我回去还不够,还要?我身败名裂地回去——”

他阴恻恻地说:“反正这跟死也没什?么两样了, 走?之前先把你这个贱人带下去也赚了。”

越晚自动过滤了他的污言秽语, “我父亲碰赌博的事,你没少干系吧。你又有什?么资格骂我?”

杜宗田听她提起越明成的事,反倒不骂了,摆出一个怜悯的嘲笑。

“我不会告诉你的, 越晚。想到?你会一直蒙在?鼓里, 我真的忽然舒服了。”

越晚干咽了一口气下去:“是盛闻,是吗?你因为教师评级, 盛闻因为恨我,所以?你们就拉我家人下水……是么。”

杜宗田讥诮地盯着她,没接越晚的话,径直向她走?过来,全然不在?乎手上的刀。

越晚紧抿着嘴唇,右手捏着刀柄,左手背过身去按下了门?把手。

她冷不丁问:“你脸怎么了?”

杜宗田听闻这话,登时勃然大怒,抬手就要?扇她一巴掌。

“你还敢问——都是因为你这个贱人!”

越晚脑袋一缩,侧身从门?缝里钻出去,打算把杜宗田关在?房间里。

只是她实在?没料到?杜宗田这样生气,发了疯似得死死拽住她的手,试图夺过她手里的刀。握着门?板的把手,一下、一下撞在?她手臂上。

“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因为你!”

他癫狂地发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