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囡,爸爸爱你。

他一张嘴,污血和泥从喉咙里呕出来,只能费力地做口型。

对不起。

越晚头晕目眩,眼前的越明成化作驳杂的光点,融进盛闻手边的咖啡,吹出的热气里。

盛闻欣赏了一会越晚变得惨白怔忪的脸,斯里慢条地开口:“小晚,我不逼你,不用现在给我答复。”

越晚听见这句话才勉强回过神来,神色镇定:“不想说就不说,拿警方已经定案的事情故弄玄虚威胁我——你有什么证据?”

越晚哑了一下,盛闻一直都在盯着她笑。

像毒蛇欣赏待捕的猎物,胜券在握的笑。

越晚握了一下手,新长的指甲刺进肉里,让她能稍稍保持沉住气的状态。

越晚转身离开,如芒刺背的目光下,腰背挺得笔直地抛下最后一句话:“告辞。”

周随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郑里勾着他的肩膀:“最近新开了一间静吧,坐坐?”

周随看了眼时间,摇摇头:“要赶九点半的飞机。”

郑里发出无趣的叹息:“成,那我送你去机场?看你刚刚被灌得够呛。”

周随笑了一下,有些懒散地靠在椅背上:“你这个胃病倒是个好借口,下次我也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