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晚听不下去了,盛闻越说越离谱,让她实在忍不住打断他:“你有病?”
不管盛闻是存心捉弄还是蓄意报复,越晚不想再和他有一点关系。
盛闻被打断了也不恼,情绪重新平复下去:“越晚,我知道你最近为了重新翻红费劲了心思——真的别再用老一套的营销手段了,和别人委屈营业。”
越晚嗤笑一声:“我不委屈。”
盛闻不咸不淡地下定论:“自欺欺人。”
越晚努力憋了一下要继续骂人的心思:“盛闻,现在要我听你这些话才是真的委屈了我的耳朵。”
盛闻气定神闲地笑着,口气笃定:“怎么会,你还喜欢我,我知道你其实高兴的不得了。”
越晚:?
她很艰难地开口:“哪里看出来的?”
盛闻的目光停在她的脸上:“你还在生我的气,小晚。”
盛闻见她不说话,斯里慢条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摊出了底牌:“伯父伯母的事,你不想知道其中的真正原因吗?”
“一个好好先生,衣食无忧,为什么要去借贷赌博呢。小晚,你不想知道吗?”
——为什么要去借贷赌博呢
越晚趴在越明成的棺材前也这么想。
一记闷锤好像轻飘飘地把她砸回了黏沉的泥沼里,越晚拼命爬出来,逃出来,而盛闻吐出的每一个字里,都有争先恐后涌出的黑泥要重新把她拖回去。
越明成软烂的尸骨从地里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摔的凹下的头颅无声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