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斜飞的眼漫不经心瞟着子椿,冷冷道:“昨个不是很嚣张的吗,今天这倒是怎么了?不说话?”
椿爹一时变得聪明起来:“孩子知道错了,羞愧不敢看您。”
余氏冷不丁哼笑一声:“我看昨个他那阵势,是要把我家房子都拆了,他也会羞愧?”
“是我的错,对不起。”子椿磕了个响头,想着这件事的确是他这张脸做的,不能推卸责任。
余氏倒怔住,这么容易就妥协?这演的是哪出啊?
“那你抬起头,说说昨个你为何那样做?”
子椿没见过这场面。
两边的主子,前面后面的丫鬟小厮,将他和他爹他叔围着盯着,怪有点不好意思。
子椿缓缓抬眼,目光从面前白锦缎面的鞋移到余氏两双眼睛上。
赫然,子椿震了一下。
太吓人了!
比他村里被戴绿帽后发威的公狗还要吓人。
但是不能否认,庄重,雍容,富态,不怒而威倒是对余氏贴切的形容。
“我……我昨个站在后面,看不见前面发生了什么,于是就做了个有趣的游戏。”子椿可怜巴巴的望着余氏,希望得到她的理解。
“有趣?!还游戏?!你把我打成这样仅仅是觉得有趣吗?!”坐在大厅左侧老二位置上的栾氏蹬时起身抱不平,她指着自己俩乌青发紫的大眼睛,满是委屈“大夫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说时,大胸肥臀抖了三转,但子椿转目到她光溜溜的大头时,冷不禁打了个颤。
都剃了光头,为何还这般作态,子椿一时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