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猜到。”
冯十露大着胆子抚上他的脸颊,感觉得到他的眉头和嘴角都是松弛的,不像平时那样紧皱着。
“你倒是大胆。”
“胆子不大,怎么敢陪你那么久。”
好,没有武器。
“你杀过人吗?”
冯十露突然顿住。
“我问你,你杀过人吗?”池殃的语气中沾染了那种熟悉的疯狂,“刚刚还说自己胆子大,现在怎么又吓得不敢出声。”
“……池先生,别吓唬我呀。”
这时候,即将初升的太阳在地平线露出了一点苗头,池殃的侧脸却愈发阴沉。
“你很好,只不过,把人命看得太重。”池殃说,“不要害怕,只要做过一次,就不会再害怕了。”
冯十露气得嘴唇发抖,努力压下怒火问道:“池先生……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十二岁就知道,我将会是这里的主人。想要坐上这把椅子的人很多,我父亲的仇人也很多。他们都想置我的家族于死地,尤其是我这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在我的人生里,虚情或是假意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唯一有用的只有利益。”
“那池先生有相信过谁吗?”
池殃抱她的手收得更紧,像泥沼深潭,要把冯十露拉入一个不可回头的深渊。
“你以为,我为什么愿意带你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