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樟转了一圈,将大门锁好回到后院,见她正好从厨房出来,脚步顿了下,有些不自然的走过去,呐呐问道:“掌柜,您今天又招了个管事?我……”
他刚干三天,难不成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老邻居不好当面说出来,所以招了新人,那他自己这份活计是不是会保不住?
姜阮转瞬就明白了他什么意思,笑了下,说:“您莫要多想,今日您也看见了,虽说咱们越时做的买卖和平常的不大相同,可架不住以后来往的人越来越多,光您一个人我怕忙不过来,所以给您找了个帮手,再说,熊飞也不是管事啊,他是保安,和您不一样。”
“保平安的人?”郑樟问,他是头一回听见这新鲜词儿,想想倒也贴切。
“对,‘术业有专攻’嘛。”
郑樟放下心,“如此,掌柜别怪我多想,实在咱家都承着您的情,怕是哪里做的不够周到,您心善又不说……”
他这话说的实在漂亮,明明是担忧自己的工作能不能保住,却是先自谦认错,这是个人才啊,说话圆滑不失心计,倒也不叫人讨厌,以后越时娱乐做大了或许能让他一直当管家,姜阮笑着又说了几句家常的客气话。
临回房休息前,她去提醒了一下赵河川明日去第一楼演出的事,“餮哥,明儿个去京城第一楼,午间‘吃播’,别忘了啊。”
不知道是因为看他那张十四岁的脸看久了,还是因为穿来的时间长了,现代的生活记忆淡忘,姜阮的潜意识里已经将他当成了同龄人,称呼也变了。
赵河川打开门,手上和脸上还残留着点心的碎屑,“诶,吃饭的大事儿我忘不了,安心吧!”
“你晚饭没吃饱?”姜阮诧异道,咋还私下里“开小灶”呢。
“那啥,何大娘做饭做的份量太少了,我没好意思多吃。”他一边回答,一边将手上的点心碎屑聚拢到手心。
他刚穿来的时候,还未适应新身份,日常相处的集体只有熟识的邻居们,意识里他们是家人,跟家人无需客气,可日子长了,他接受了自己的“新壳子”,比起现代那张几十岁的老脸,现在的面皮也薄了,懂了“谦让”的传统美德,所以吃饭也文雅起来,不好意思“抢食”。
姜阮估么着他是舍不得浪费,一会儿关上门就都给吃了。
看着咋这么辛酸呢。
“是我疏忽了,明天我跟她打个招呼,让她多做些饭,该吃吃你的,别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