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大概会笑起来,这样回答她。

“为何要去?可是,为何不能去?”

从不将自己身体的虚弱当作避之不谈的禁地,反而有时候会将其忘记。

带着年少的意气风发,不顾一切。

虽然懂得,可阮觅的心情还是忍不住低落下来。

她很难说服自己去接受这件事情,故而抠着手指,脸色绷得紧紧的。

对于自幼病弱的长子被二皇子以“劝说”的方式带去平湘,阮平左初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在皇宫内。

顺元帝略有歉意地将此事告诉了他,言语之间透露着若是不愿意,便立即派兵将人追回来的意思。

面对这样的君主,阮平左只是出神了一息,随后情绪收敛起来,依旧平静而不失恭敬的回道:“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旁人去得,他阮均衣,也去得。陛下不必挂怀。”

听到这句话,顺元帝笑着赞道:“爱卿果然一心为民,这大雍的江山,都是因着有爱卿与均衣这样的忠义之士,才愈发稳固。”

能撑起这个国家的君主,生活在这个国家的百姓,都是一个官员需要奉献的对象。

为此就算是抛头颅洒热血也在所不辞。

何况仅仅只是出一趟远门?

阮平左一直很平静,早在多年前入朝为官,他心中便有了这样的觉悟。

他也一直认为自己能克制私情,不将个人情感带入政务。

从顺元帝殿中出来时,阮平左都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但此时此刻,看着面前沉默不语,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低沉气息的人。

阮平左才恍惚起来,心中想起了已经离开鳞京的长子。

不知道此时,到了何处?

……

二皇子的队伍走的是陆路,走水路自然更快,可平湘水患的事情让二皇子心中警惕,生怕自己坐船上,下一秒就遇上大水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