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在宫中,魏驿蔺显然是认识阮伯父的。或许从他这儿能问出些情况。
事情远比阮觅想得要简单很多。
她只是刚开口问了一句,阮平左便道:“他随二殿下的队伍去往平湘治水,大概要数月才能回鳞京。”
平湘治水。
是了,魏驿蔺曾说过他以前在平湘治水的事情。
得知事情原委后,阮觅没有再问是不是自愿的之类的话。
她不能说完全了解魏驿蔺,却也能看出他身上有担当,有远望。
他盼望国泰民安,河清海晏。期望这世间的百姓,老有所养,幼有所教,贫有所依,难有所助,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所以在平湘水患,二皇子相邀的情况下,他必然不会拒绝。
只是现在看来,那位二皇子显然没有这样想,否则也不会当场带走魏驿蔺,甚至都没有给他留下同人道别的时间。
阮觅微微垂下头想着事情。
阮平左蓦地道:“均衣也去了。”
听到这话,阮觅皱眉抬起头,一句“为何”差点脱口而出。
堪堪止住。
她抿紧唇,终究还是没有将那句话问出口。只是脑中彻底乱了。
阮均衣体弱,因此常年不下明华寺,连家都少回。
而从鳞京前往平湘,十几日的路程,舟车劳顿。这对于一个下了场雨都很有可能病一场的人来说,几乎意味着毒药。
但他就是去了。
似乎将各种顾忌,纷纷抛之脑后,洒脱又随性。
阮觅都能想象得出,若是此时站在他面前问他为何一定要去平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