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挑哪一个出来当今年的状元,世人都不会觉得不合理。
前些年,或许还能说一人称雄,二人争霸。
今年的会试,却是群星闪耀。
好似所有的才气都汇聚在了这群年轻人身上,叫人见之心喜,又颇觉惋惜。
齐明深做为此次会试的主考官,自然对参加会试中名气甚大的那些学子了解颇深。
州西之地,文风鼎盛,一向压着州东,也就是他们这些位东偏北的州府。
即使当年士族往北迁徙,州西之地萎靡了一阵,很快就恢复过来了。
那块地方,好似永远有着耗费不尽的文气,哺育了一批又一批惊艳世人的文人学士。
罢了罢了。
他摇摇头不再多想,如今说这些还早得很呢。
再说了,他们鳞京的学子也不差,怎么能刚开始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说不定此回,就是他们鳞京压着州西之地了!
……
阮觅回到阮家,坐了会儿。
但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她先是摆弄了一下盆栽里还没长出叶子的枝条,然后又拿起小巧的花铲给它松了松土。
过了会儿又闲不住的抱着盆栽去了向阳的地方,给它换了个好地方。
做完这件事,她又折返回房内,左看右看,企图找出一些能够转移注意力的东西。
这个时候,翠莺走进来,瞧她那样也知道她在紧张什么。
就这样看了会儿,发现阮觅一时半会儿竟然还停不下来,四处转个不停。
她便开口道:“过来坐着。”
刚才还躁动不安的人,一听到翠莺的声音,立马就跑过来乖乖坐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