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所存在的区别,只是与阮觅有没有关系罢了。
说他清高也好,孤僻也罢,只是顺着心而已。
……
经过方才一打岔,阮觅现在已经完全不紧张了。
她甚至能笑着吃好几块糕点,还冲小二招手又要了一份。
茶馆里就是这点好,茶水不错,糕点也有配套的,不用人纠结选什么口味。
“此回的主考官听闻是户部尚书齐明深齐大人,偏好奇诡书风,但逢人便说自己一本《周易》爱不离手。不知道会不会从《周易》中取题。”
陈章京像每一个在考试前揣摩考官心思的学子那般,淡淡聊起这回的主考官。
不是一定要猜对,而是说几句话打发时间罢了。
不同于楼下那些现在还拿着本书在那儿背的人,有些人习惯早早的将一切都准备好。
斩断后路,不留余地。
崔颜看着阮觅吃东西,见她吃了好多块糕点都没喝水,便提起茶壶倒了杯水过去。
同时回道:“可能性不大。”
说完后,见阮觅还是没有动那杯水,他便也没说什么。
转而同陈章京聊起这回会试的事情。
两人说的事情其实也零碎,神情平静。一会儿说起前些年的会试,一会儿话题又回到面前的贡院,说起里面的笔墨纸砚。
好似不是来参加会试的,反而是来观光浏览。
阮觅支着头看楼下。
那些学子搓着手,脸被冻得有些红。眼中透露出来的憧憬却化作热流在他们四肢百骸涌动,带动着那颗心剧烈的跳动。
不管是谁,表现得紧张的,淡定自若的,那双眼都是一样。
有光在其中闪耀。
陈章京与崔颜,亦是如此。
寒窗苦读数十载,没有谁能将那张黄榜视为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