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她带着红菱过来,坐在阮觅床边语气感慨:“没想到一眨眼,你就长大了,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
阮觅:……
这种自己怀孕了,所有人都来探望恭喜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她不尴不尬地和阮母说了几句话后,红菱走进来说有事情需要她去处理,于是阮母就留下些滋补的药材,走了。
第二日,先是谢氏带着两个小孩子来了一趟,说了些女子来月事时要注意的事,之后也留下了一些食补的方子才走。
下午的时候,段意英和曹雪冉又来了。
阮觅这时已经在床上一脸的了无生趣。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来个葵水就这么多人过来?
说实话,她自己感觉挺羞耻的。
曹雪冉看到她那样的表情,笑着摸了摸她的手,见不冷,便又给她塞到被子里去了。
“初潮就是这样。”她语气淡定,“许多人根据这一点来看身体健康与否,能不能延续血脉。也用这个来评判一个女子是否能算是女子。”
温和的语气下,是丝毫没有遮掩的尖刺。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都觉得,当一个女子来了初潮,便说明这是个合格的女子,初步判断她有了生育的能力。而从未有过葵水的人,旁人便将其视为不完整的怪物。
在这种思想的影响下,人们将女子来初潮看做一件喜事。认为这是她具有了生育能力的标志,活在世上也算有了价值。
当然,随着时代发展,现在一部分真正心疼自家女儿的人也懒得管那些观念顽固的人是怎么想的,他们只将这看作是身体健康的象征。
于是也会在家中女儿来初潮时面露喜色。
阮觅十四岁来初潮,比别人晚了一两年。也是因着以前日子艰难,身体过虚。现在来了葵水便说明她的身体正在慢慢地调养回来。所以翠莺这几日脸上都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