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阮母,阮觅还真说不准她是高兴什么。或许仍旧带着以前的观念,高兴于她能够生养。也或许,同样在为阮觅身体逐渐好起来而高兴。

但不管怎么样,她至少是笑着来的。

曹雪冉知晓自己这话说得扫兴,她惯来温和,极少会当着别人的面说这般尖锐的话语。

只是她想着阮觅也该知道这些,便也没有借别人的口,打算自己来做这个恶人。

“你明年便要及笄了,平日里注意着些。不要看着谁待你好些,便觉得那是个好人。这世上多得是道貌岸然之辈。”

她说这话的时候嘴角是笑着的,是她平常与人客套时挂在脸上的那种笑。

像是做好了准备,一开始就自己往后退,直到退到了安全距离里,再套上完美伪装与厚厚的盔甲。

旁人来初潮时都是好话,什么日后嫁得如意郎君,三年抱俩,荣华一生。在她这里却是女子的艰难和世道阴暗。

泼冷水,一般人都会不喜的。

曹雪冉笑得完美,静静看向阮觅。

听到这些话,段意英别扭地挪动一下,总觉得现在气氛怪怪的。她想说点什么来缓和气氛,可是又说不出来。

房中一时之间有些寂静。

终于,段意英受不了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了,开口打断:“你……”

没想到阮觅直接伸手抱住曹雪冉的腰,整个上半身挪过去,嚣张地将头靠在她大腿上。

耍宝似的嘤了两句:“我好感动,能不能以身相许?”

在感觉到自己抱的人慢慢放松下来后,阮觅打算松开手,没想到直接被曹雪冉摁住了。

嗯?